“窦纲,谁也别笑谁。”蜀西王窦铸冷着脸,昂头开口。
“这蜀中九郡若是失守,窦家的王业,便算到头了。啊对,还有个蜀南王狗贼。”
“他算个屁的窦家人!我查过族谱,他的祖上便是马奴,扯着窦家的名号罢了。”
“只有你我,才是窦家王业的子孙。”
“说的好,马奴的后人!”
紧张的气氛中,两个蜀王难得笑了一阵。
王宫之外,只剩下不到三百人的卫士。有趁火打劫的棍夫,遮了麻面,在其中,还有数不清的百姓一起跟着,成群结队地要冲入王宫,准备打抢一番。
“杀死他们!尸体给我吊起来!”窦纲起身大喊。原本的一丝欢喜,荡然无存。
“若我五万大军回援,这城里的,所有脏了手的,每一个都要斩!穷鬼出身的狗夫,也想坏我窦家的王业!”
重新坐下来,窦纲烦躁地扯掉金冠。
“我有些想不通,那个布衣贼,到底是吃了什么豹子胆,来犯我蜀州!即便把蜀南的马夫去掉,你我二人加起来,也有十几万的兵力!”
“这还用说,贪我天府之国的富庶!”
“等、等等大军回援,活抓了这个贼子,我便亲自用匕首,剐了他的眼睛!叫他有眼无珠,犯我蜀州!”
说完,窦纲艰难地喘出一口气。他自己也明白,类似这样的狠话,意义已经不大了。
所能期盼的,便是回援的大军,在蜀道上飞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成都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