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老乞丐身子一僵，如一块石头般往后跌倒，仰躺在地。他人已经没了生息，皮包骨头的脸上，却还挂着极为欣慰的笑意。
秦啸和芳华皆是蹙眉，走至近前检查了一下，得出一个有些沉重的结论。
老乞丐的修为不过淬体巅峰。也不知他是只修炼到淬体巅峰，还是修为被废，重新跌回淬体巅峰。
他的死因，是欣喜过度，气血过激，心脏承受不住，暴毙而亡。
“杀！杀！来啊！我不怕你！”
数声怒喊，东方府大门内，十几个少年突然冲出，手持各种兵器，极为惊恐的看着秦啸。
他们都不过十几岁模样，身体和兵器都在颤抖，却又战战兢兢地迈步上前，将两人包围。
秦啸看着稚嫩、充满惧意的他们，突然右手抬起，捂住绞痛的心脏，全身冷汗涔涔。
他真的杀错了么？
他受诛天杀剑的影响，已经这么深了么？
明明可以不用死这么多人的，他却以大义之名灭杀了无数人，美其名曰“与之同罪”，这种极端想法，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