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风眠发一声喊，抡着拳头就砸，拳头卷着风声，从苏衍头顶掠过，照着玉墙中的黑影砸了个正着，砰的一声闷亮，震得他五指酸痛。
林风眠出手虽快，拳头却从目标身体中穿过，砸在了后面的岩壁上，没有击中目标，那团似乎有形无质的黑影，快得犹似一缕黑烟，“嗖”的一下钻进了土层和玉片的缝隙之中。
鹿台下方的栈道间，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苏衍他们粗重的喘息和心脏怦怦怦的狂跳声，苏衍脸上被划破的伤口，随后才流下血来。
经过这电光石火般的一个接触，苏衍已经可以确定，绝不会是“肚仙”那种幻视幻听，在这片埋满古玉的墙壁间，确实藏着很可怕的东西。
但是被泥土封了几百年，又能在墙中移动，苏衍自问见过的任何诡异，都比不上那黑影半分，难道真是大祭司所留壁画中的“幽灵”不成？
曲惊鸿和凌光站的位置较远，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昭若雪却是看得真切，她低声说：“肯定不是幽灵。亡魂和幽灵大多数情况下属于电磁场现象，不可能在你脸上留下这种伤口，那东西说不定就是刑天，大祭司预言的‘刑天出山’，说不定就是这种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