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着勺子把药咽下去,心里憋屈的要命,忍不住就要争辩:“……那有什么办法!想吃就证明身体里缺!”
他愣了一下,而后笑的有些无奈:“红尘,馋就是馋,哪儿那么多歪理。”又舀了一勺汤药凑到我嘴边:“就得有人看着你。”
作为一个吃货,我觉得他对我的认识简直深刻到了一定境界。但最为一个此刻正在跟他生气的人,我觉得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搭理他。
一碗汤药喝完,小腹似乎也随着那些汤药的流淌慢慢暖了起来,他把勺子放回空碗里:“晚上睡觉老实些,这个时候头顶不能受风。”他说着把瓷碗放在手边的床头柜上,倾身帮我躺平,顿了顿,似乎是不大信得过我,扯着毛线帽两边垂下的绳儿在我下巴上打了个结,伸手在我头顶拍了拍:“不然我就把你空调关了。”说完端起床头柜上的空碗,潇洒的扬长而去。
我看着阖起的门板,觉得他这个威胁屁用都没有。
他都把被角掖到床垫子下面了,我还能怎么不老实!
我愤愤的翻着白眼儿,身上不再那么乏,但困劲儿一点没减,反而还随着不适的缓解越发浓厚。我又愤愤的打了个呵欠,阖上眼睛,不消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哪知这一睡,就睡出了我的非凡之处。
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自己坐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看书,从摆设上来看,这个房间应该是古时候某个大户人家的书房,我翘着二郎腿坐在书案前一边翻书一边嗑瓜子,嗑了一会儿觉得口干,一边的茶碗却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