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石膏全身顿时轻松起来,我当即就想蹦下床跑圈,绍凯去给我办出院手续,临出去时警告我:“你别给我乱动。”我才不肯听他的,再不走路都该不会走了,我下了床僵硬的在地上走路,不一会儿就熟悉了,像从前一样蹦跳都没问题,“我说了你别乱动!”
我回过头看见绍凯想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吐吐舌头,朝他跑过去。“你看我没事了嘛,要不然我出去给你跑一圈看。”
“你呀,”他突然弯腰固执的把我抱起,周围护士病人都在看,可是我怎么挣扎都不管用,“车来了,走吧。”
不用想也知道是孙亦找来的车,他看见绍凯抱我下来,从副驾驶室里走出来拉开后面的门。“你应该可以走了吧?”他疑惑地看着我。
“当然能走,可是他……”我撅着嘴瞪绍凯,他完全不理睬我的把我放进车里,“你看他啊。”
“你老实会儿吧你,”绍凯揽过我的肩膀,让我靠着舒服,“从昨天知道今天可以出院就说个不停,半夜也不睡觉,现在乖乖睡觉。”
住院的好处在于彻底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我记得我住进医院时天还有些冷,出院时发现竟然已经到了夏天,整个一个春天被我省略了过去。“梦儿,”有一天绍凯突然和我说,“去买点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