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啊啊啊”的大叫声中,又醒了过来。
醒过来还在挣扎着往后蹬。
一蹬,蹬到了一个箱子,感觉脚好痛,以为脚要先被割掉,又“啊啊啊”地大叫了着,乱蹬了一气。
直到蹬得一个花瓶倒了下来,砸在他的腿上。
他才痛得回过神来。
这儿……还是他的私库。那个红珊瑚摆件儿,就在他的手边。
原来是做噩梦了啊……
汪良吉大喘着粗气,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吓死他了、吓死他了。
……
而晋州城内、某处宅院的一间宽敞屋子内,谢净一边扯着墙上挂着的黑色帐幔,一边问向自家的大人。
“您为什么不趁机斩了汪良吉那个狗官?他已经签字画押,证据已经有了啊。”
狄映听到谢净的问话,却是沉默着没有出声。
他一下一下地、慢慢地、抹着自己沾了白灰的眉毛,心里正在想:慕容玄和武穷思,究竟是怎么扯到一块儿去了的。
慕容玄只是个闲散的郡王了,在陛下的眼里,就跟废子也没了区别。为什么武穷思会和这样的一个闲子联手?
还是说……?
狄映只想到一种可能。
那就是:慕容玄的赋闲是假的!
或者说,慕容玄表面上是赋闲的,实际背地里,不知道是在为武穷思服务,还是在为……陛下做着某些暗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