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度、中国、日本,外部的政治情势常常牵涉着年青的独立思想家底幸福,但是没有象西方那样的内部的阻碍。只要在青年眼中显得重要的活动成功,青年就觉得快乐。他们觉得自己在民族生活里有一个重要的角色得扮演,于是竭力追求着这个虽然艰难但仍可能实现的目标。在西方受有最高教育的男女之间,玩世主义是极其流行的,而这玩世主义是“安乐”与“无能”混合起来的产物。“无能”令人感到世界上事事不足为,这个感觉当然是痛苦的,但因为有“安乐”在旁边,所以这痛苦并不尖锐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在整个东方,大学生可以希望对公共舆论发生相当的影响,这是在现代的西方办不到的,但他在物质收入方面就远不及在西方那末有把握了。既不无能,又不安乐,他便变成一个改造家或革命党,但决不是玩世者。改造家或革命党的快乐,是建筑在公共事业的进展上面的,但即使他在被人处决的时候,也许他还要比安乐的玩世主义者享受到更真实的快乐。我记得有一个中国青年来参观我的学校,想回去在中国一个反动的地区设立一个同样的学校。当时他就预备好办学的结果是给人砍掉脑袋。然而他那种恬适的快乐使我只有羡慕的分儿。
相关影视:动漫漂花电影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