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勇并不理她,声音不大,却是字字清楚。“章轲风,既然认怂当了逃兵,就不要再跟我较量。这是我女人,你离她远点儿。”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墨惜不得而知。事实上她的脑子已经乱成一团麻,没有任何分析和思考能力。她也没有勇气转回身去,看章轲风是怎样的表情。她只是用尽力气攥着项勇的衣襟,攥得指甲发痛。露台上的人不多,也许在看他们,也许并没有看他们。他们是再普通不过的三个年轻食客罢了,上来喝咖啡乘凉,说些不关痛痒的话,然后离开。
离开。尽快离开。
“项勇,带我走。”她让他带她走,自己却是先迈开腿,头也不抬地往前走。
连通露台和大厅的是一个巨大的玻璃旋转门。端午节到了,酒店为了应景,在那非常西式的巨大落地玻璃门旁边贴了碧绿的艾叶和菖蒲。她一步三摇地往前走,挣扎着不让自己倒下,不让自己回头看。她只顾着避开那绿色的叶子,却一头撞在透明的没有一丝灰尘的玻璃上。随着闷闷的一声响,她撞得头晕眼花,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