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这样说不奇怪。”杜孤庭眉头一皱,“华相这些年瞒上欺下,恐怕贪污了不少银两,她生在这样的富贵窝里,自然更贪。”
楚斐然把梳子重重拍在桌上,心底越想越气。
听这意思,花以禅的要求,他是要答应了?
钱财当然不能够代表一个人的真心,但是足够代表对人的重视程度。
就是她出门包养几个小白脸,也要花大笔大笔的钱哄人高兴,可杜孤庭呢?这是把她当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儿?
杜孤庭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在旁边瞧她气鼓鼓的模样,竟然还有心思笑,语调更是温柔极了:“斐然,你吃醋了吗?”
楚斐然背过身去,实在不想看见那张欠揍的脸:“连钱都不肯花的抠门男人,我可不敢高攀。”
杜孤庭自她妆匣下拿出一叠地契:“前几日我要你掌管对牌钥匙,管理王府账目,你却不要,但王府名下的所有地契、奴仆契,我全给了你。”
他弹了弹她的脑门:“小财迷,没良心怎么光想着活钱,不想想这些?我的身家性命如今可全攥在你的手中。”
这些话虽然听着很有道理,仿佛若是楚斐然带着地契跑了,杜孤庭便要流落街头一般。
可是,楚斐然要这些地契有什么用?她又不能直接卖了!
至于替杜孤庭打理他的后院以及资产,那更是笑话,说不定自己辛辛苦苦打理几年,赚的钱却要供养他,这是全为他人作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