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果酒怎的没把他毒死!
云妃那个贱人,此前可告诉她那罂粟是慢性毒药,足以将他致死的!可如今为何……
她来不及细究那罂粟花的猫腻,此刻一门心思都放在皇帝身上,方才观他语气,她隐隐觉得这皇帝是否发现了什么?
可若是发现了,他怎么还对自己无动于衷?
百思不得其解中,左夕颜试探性问了句,“陛下,不知……近日羿王可有来宫里觐见?”
展宏毅正细细观摩着她的反应,一听她忽然提起景羿,他心里登时冷笑,看来还是做贼心虚啊,这是怕自己干的蠢事被阿羿揭发了。
“哦,近日朕身子略有不适,整日里浑浑噩噩的,倒不见阿羿入过宫。”
他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扯谎,果真见着左夕颜面色一松。
“爱妃问这作何?可是阿羿近日得罪你了?”
“呵呵”
左夕颜勉强一笑,捏着绣帕象征性地擦了擦嘴角,继而掩去眼中的不自然,道:“只是觉着羿王过于我行我素了,往日里不上早朝就罢,这会儿陛下身子抱恙,也不见他来问候,属实是……猖狂了些。”
她状似无意提及,却句句透着抱怨,像是对景羿不满已久,却又惧怕于他的势力隐而不发,这欲语还休,欲言又止的迟疑,便是在皇帝面前巧妙的将景羿凌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