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把脸埋在手掌上,呵呵偷笑了:“这是上卦,还有下卦二十字:清和无心,明纵两念,明而福慧无双寿,纵则孤泊半生求。”
顾飞白见她没有生气,松了一口气。
她笑:“人通达了,才容易长寿,不是吗?你不知道,生命一点点从身体里流失有多可怕。所以,有些事不必现在说,我还能消化。”
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生着星点白发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眼眶很深,身上有着浓重的烟草味。
“顾伯伯。”
男人看到阿衡,惊喜了眉眼:“丫头,你总算是醒了。飞白,喊医生了吗?让他们帮阿衡全面检查。”
顾飞白语气不咸不淡:“头皮虽然磕破了,但是脑子没变聪明;胳膊虽然骨折了,但是她睡觉时我睁眼看着,应该没什么事儿。”
男人笑骂:“格老子的,让你看顾着你媳妇儿还委屈你了,不就两天没睡吗?老子执行任务时几天几夜没睡的时候海了,什么时候跟你一样了?就不该让你爸带你,早些年跟着我,也不至于一肚子酸腐书生气了。”
顾飞白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关键我没日没夜地熬,也不见得有人感激。”
阿衡歪头,笑,把枕头堵在他的脸上:“我感激你,我感激得不得了,我以身相许成不成?”
顾家大伯笑:“这个感谢不诚意,做我家的媳妇早就板上钉钉,丫头太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