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种愉快的好奇心……还有就是一颗正直的心灵,愿意替人效劳,就是这样!”列别杰夫喃喃地说,“现在我全是您的人,又全是您的人啦!您让我上吊都可以!”
“您就是像现在这种样子去见伊丽莎白·普罗科菲耶夫娜的吗?”公爵很嫌恶地露出好奇的样子。
“不……比较清醒些……甚至体面些;我是在丢了脸以后……才弄到这个地步的。”
“太好了,您离开我吧。”
但是,这个请求必须重复几次,客人才敢走出去。他完全把门打开了,又转回来,蹑着脚走到屋子中央,又开始做手势,表示如何拆开信,因为他不敢再用话语来劝告。后来,他就出去了,轻轻地,和蔼地微笑着。
听到列别杰夫的这些话,公爵是非常难过的。因为从列别杰夫的这些话中,只发现一个非常主要的事实,那就是:阿格拉娅不知为什么非常担心,非常犹豫,非常痛苦。(公爵自言自语:“这是忌妒。”)显然,那些恶人正在搅扰她,很奇怪的是,她竟会这样信任他们。当然,在这缺乏经验的、热情的、骄傲的大脑里,正在酝酿着一些特别的计划,它们也许是有害的,并且是……粗野的。公爵显得特别恐惧,在慌乱中不知如何决定才好。一定要防患于未然,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又朝那个封得很严的信封上所写的地址看了一眼:对于这个他是没有疑惑和不安的,因为他很相信。在这封信里,使公爵不安的是另一种情形:他不相信加夫里拉·阿尔达利翁诺维奇。但是,他决定亲自把这封信送去,而且马上出发,但在路上他又改变了主意。因为公爵正好在普季岑家的旁边看到了科利亚,于是就委托他把信转交给他的哥哥,就像直接从阿格拉娅·伊万诺夫娜那里取来的。科利亚没有细问,就送去了,所以加尼亚并不知道,这封信已经辗转了多少人的手,才到了他这里。公爵回家时请薇拉·卢基扬诺夫娜到他那里去,把应该说的话全部告诉给她,并且好好安慰她一番,因为她一直在那里寻找那封信,而且一直哭着。当她知道这封信是自己父亲拿走时,显得非常恐怖(后来,公爵从她那里知道,她曾经为罗戈任和阿格拉娅·伊万诺夫娜秘密地做过很多事;她没有想到这样做对公爵是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