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寂寞啊。
陆沉不禁心中涌起悲凉之意。
见陆沉默然不语,沈烨却是不准备将话头就此停顿下来,低声道:“这第二道菜,按例是品文章,以往或许悬念重重,谁能脱颖而出,惊艳众人,可今年看来,焕章兄你,必定还是当仁不让。”
陆沉一楞道:“何以见得?”
沈烨笑道:“焕章兄的《滕王阁序》,如烈日之辉,无比绚烂,文辞绝世,旷古未有,能写出这等堪称天下第一的骈文,可见陆兄才学之深厚,已然臻至超凡入圣的地步,无论是作诗还是作文章,天下谁人能掠你锋芒?今年的舌儒学宴,甚至以后你若还来参加,品诗品文章,注定是你一人专场,独领风骚。”
过了,过了呀。
陆沉扶住额头,叹了口气,别在夸了,都说了这些诗词文章的作者另有其人,怎么就不信呢。
“栾玉啊,你实在是抬爱我了。”他无奈说道:“我只想安静的做个旁观者,先前如果不是掌宫点名道姓,我本来是不想站出来的。你呀,切莫再要如此吹捧我,就让我安静的做个看客吧。”
别人参加舌儒学宴,都是为了扬名立万,可陆沉却是只想做个看客,沈烨敬佩之意不由愈发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拱手道:“焕章有绝世之才,却如此低调,不是在下吹捧你,你实在是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