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说了?”李贤的目光和语调都是居高临下的。
“殿下明察,奴婢这次来,其实是有事相求,望殿下成全。”事情的走向完全没有按照婉儿预先的规划进行,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这话说得不对,一个宫婢怎能用这种近乎要挟的措辞?更何况皇家的事,实在轮不到她求、成全的也不是她。
果然,李贤冷笑一声,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叩在案上,发出一声脆响,“你叫上官婉儿,对不对?谁给你起的名字?是父亲还是祖父?”
这话问得婉儿猝不及防,只得回答:“奴婢只有母亲,从未见过父亲,更未听说过祖父。”
李贤心上猛地一沉,她说的不像是假话,看来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并没有在维护一个灭了她满门的人。知晓了这一点后,他决意要对她宽容一些,“噢,原来如此。你想求什么,我洗耳恭听。”
婉儿想不出李贤的态度为何转变得如此之快,只当他如传闻中一样喜怒无常,心一横,一五一十说明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