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苏喜滋滋地靠了过来:“老是沾你的光……”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我已经用双手扳住了他的脑袋,猛力一扭,他一声没吭就软在了铁门外面。我迅速在他的下巴上又加了一膝盖,他软成了一滩鼻涕。我伸出手,抓住他的腰带把他的屁股扳了过来,顺手一摸,那串钥匙果然挂在他的腰上。我一把将钥匙拽了下来,毫不费力地找出我们中队的那一把,不到一秒钟就打开了铁门。我走出铁门,站在老苏的头顶上屏了一阵呼吸,弯腰把他拖到了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我望了一眼大开着的大门,那里也没有一个人。弯下腰试了试老苏的鼻息,他还在呼吸,可是很微弱,我估计他昏过去了,想要醒过来得需要几分钟的时间,不能等了,我必须在他醒过来之前走出监狱!我猫着腰迅速地出了大门。操场上黑洞洞的,前面教育科的楼上有微弱的灯光,我不敢穿过操场,操场旁边是一溜冬青,如果贴着冬青一直走,可以走到大墙的墙根下,貼着墙根走就可以走到禁闭室的外墙,那里有一座小平房,以前我曾经爬上过小平房,从那里可以看见外面。如果我上了小平房就可以沿着平房的边沿走到靠近大墙的锅炉房,从锅炉房的房顶一跃就能蹿上大墙,如果碰巧电网上没有电,我就可以抓住缠电网的铁棍出溜到外面去,外面就是一片玉米地了。这个季节应该没有玉米,可能会是一片麦子地,不管他了,只要我到了外面匍匍着爬上一阵应该可以找到回家的小路……这样想着,我已经贴在了大墙的墙根。一阵探照灯光刷地扫过,我这里是个盲区,灯光尽管亮,可是我藏身的地方漆黑一团。探照灯灭了的时候我已经沿着水管爬上了小平房。刚趴在平房的沿上喘了一口气,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