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多久?
”我企图拖延时间。
“五六年吧!整日待在这间屋子里,记不清了。”
“你怎么死的?”我倒是有那么一时感兴趣。
“郎君要想知道,我便什么都告诉你。”
章玉郎腐烂的嘴皮荡起了一丝浅浅的微笑,我能感觉出,他并不是一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章玉郎缓缓讲述。
“我本是安北南间人氏,七岁的时候被拐子掳走送进了“闲鹤居”,每日里学戏,唱念做打。
十二岁时,我正式登台,刚一出道,便被一个阔绰公子花重金包下。
他是个有家室的人,不能常来看我。但是他待我极好,我们俩人在一起时,便像真正的夫妻一般。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况且我们在一处,终究登不上大雅之堂。我本不敢奢求什么,只求两人相依相伴,永不分手。
后来,日子久了,他便又和其他的相公纠缠到了一起。
我从做相公那日起,便只宽慰过这么一个男人。如今被人弃之如敝履,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