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结帐吧!我们这儿的规矩啊!
年青人将一叠皱巴巴脏兮兮的钞票塞到那妇人手里。她数了数,便笑盈盈地带上门出去。
屋里灯光昏暗。各色家具物什拖着臃肿而朦胧的影子。窗帘半掩,底下露出鱼肚似的一溜月白色。电灯的光刻划出床架子硬绑绑的犄角,在灯光照不到的墙角,蜷缩着一团浓浓的黑暗,令人狐疑那里是否蹲着一个人。年青人僵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也消失了,像一尊铜像。
很长一段时间,年青人不敢正面盯视那年青女子的眼睛,目光小鼠似的躲闪着,刚要碰到她的脸,便立马转向别处,害怕被灼伤。
看样子,你是第一次吧?别怕,我带着你做。那年青女子一面柔情蜜意地说,一面扭着袅娜的腰身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床头上,顺手脱去了上衣。
坐过来啊!她拍一拍床,但那个铜像仍旧一动不动。
她只好起身凑上去,二话不说便径自坐到他大腿上,定定地望着他的脸。背对着灯光,他并看不清那年青女子的脸。
她拿手在他脖项上来来回回抚摩,像是要让他麻木的筋骨起死回生,重新焕发出生机。蓦地,如同触动了这尊铜像身上的机关一样,他猛地立起身,将她悬空抱在怀里,径直扔到了床上。那女子猝不及防,重重地栽在床褥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
她转过身来,一脸的惊愕,却并不生气。他的力气之大让她纳罕。他的举动委实太反常了,刚刚还静若处子,突然间就动如脱兔。她顺势将身子一横,亮出雪白的肚脐,微微一笑道,怎么,突然来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