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惟听不懂父王说话的七拐八绕,终于听见那平静的声音“唔”了一声,然后缓缓言道:“这样吧,传朕的旨意:着朱竟立拿章聚,还有那个江南的什么解元……”
之惟听着,只觉得心像被一只手给提了起来。
“江南解元——梁康,回父皇。”听得出,兰王的声音里也有着某些紧张或期盼。
“对,梁康。呵呵,朕还真是老了,名字都记不住了。”一声轻笑后,便是沉寂。
那沉寂怕是仅有一刻,心焦的人却都已错觉是一生久长,之惟听见父王终于问道:“那……其余人呢?”
“就这样吧,不要再动了,按你说的,不要弄得人心惶惶。”
就这样——是不是就是未抓的便算了,而已抓的便抓了?之惟听见父王沉重的语调:“是,父皇。”恍然间明白了心头的失望:求皇上释放君潋,已不可能。
如此心更如煎,眼前一片混沌,却听有人在唤他:“世子?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