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光岳不在,师爷也不在,连高捕头都跟着出去了,底下那些人哪儿敢做什么?
主簿在这边记录了口供之后,便让众人等着,军士们当然不敢多待,毕竟还得巡逻城中,岂敢擅离职守,是以留了姓名之后便各归各位。
眼下房间里,只剩下隋平安主仆,以及一个衙役,与那个漠北来使面面相觑。
“到底放不放人?”隋平安急了,这要是耽误下去,自己的身份暴露,那还得了?
月蝶亦是急不可耐,“我们没有偷窃,为何要留在这里,我是公主府的人,出门提公主办差,你们若是有什么事,可去公主府查问,我没空在这里与你们废话。”
“公主如今在禁足,我等岂敢打扰?”衙役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去公主府,是想找死吗?
月蝶转头望着自家公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要么暴露身份,回去承帝王的雷霆怒火。
要么继续僵持,在这里等着钟光岳回来,然后再做周旋。
隋平安扭头瞧着那漠北男子,血气上涌,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连带着指尖都在颤抖,明知道这可能是对方故意为之,甚至于对方可能已经认出了自己,但她有苦难言。
只要这张假面被撕下,后果……
隋平安,欲哭无泪。
府衙内僵持着,府衙外笑盈盈。
元亨转头看着高修知,“你觉得她会老实待着?”
“公主终究是女子,她所有的依仗只是帝王宠爱,别看她骄纵恣意,实则手里无权,若是哪天真的触怒了帝王,那结果可就不好说了。”高修知负手而立,淡淡然的笑着,“自古无情帝王家,尤其是在大夏,女子是作为依附的存在,如果成为弃子,可就什么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