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两个身后,他白天的时候,是个十足啰嗦的老人,一句话能翻来覆去用十几个方法来说,但现在却显得非常安静,一句话也没说,得温鱼主动问起,他才会多说几句。
伴随着“啪嗒”一声落锁,温鱼吱嘎一声推开门,随即就是一怔,屋子很小,因此屋里的东西也是一览无余,正中间放着的正是一张小床,而那张床上的被褥,都很新。
——“这屋子根本没有人的,又脏,去那干嘛……”
窗外天幕黑沉沉,像一张大网。
站在这个小屋门口往村庄里望去,只能看见地势高的地方有零星灯光,风声很尖,院子里的落叶被风一吹,疯了似的卷动起来。
温鱼和顾宴距离寸许,两人都没说话,只听见彼此鼻端轻而压抑的呼吸。
顾宴回头看向站在院子里的江父,夜色太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周身几乎是都紧紧绷着的,想来是有些紧张。
江父说:“那屋子里有什么?”
温鱼一根食指竖在唇上,示意顾宴不要出声,同时笑着转过身道:“没什么,屋子里太脏了,我们也准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