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尚怔怔地看了向远一会儿,转头对齐文山道:“护教,向远他、他身体不舒服,他有点问题……”
“住口!还没轮得到你说话!”齐文山的一声断喝,噎得东尚不敢再说下去。
向远脸上露出一丝畏惧。
东尚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无声地走开了。
黑色的影子,遮盖了向远眼前的上方金光灿烂的太阳,熟悉又陌生的脸,几绺胡须当垂而下。
众人都惊住了。
向远宛如被点了穴道一般,双腿似被灌了铅,连背脊也变得僵硬麻木了。
齐文山面无表情地转回头,对着众人道:“都走吧。”
众人愕然。
秦华辉和庞过摇头,齐文山率先走了,他们也各回房。重迟识趣,给其他弟子使了眼色,一个个嘴里还嘟囔着,偶尔一步三回头看向向远这里。
向远脸色难堪至极,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无人敢说一句话,都散了。
齐文山在离开时,用传音术对向远说了一句:“跪下!”
向远默默地跪了下来,低着头,一动不动。
广场上除了他,再没有别人。
孤零零的,衣衫被风吹得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