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爹就恼羞成怒,从那以后一提到娇娘就骂她骚蹄子,那些话简直不堪入耳。平儿娘骂了他好几次,让他别出去说这种醉话,又被平儿爹按在地上打。
这种场景平儿从小看到大,除了心疼娘就不知道怎么做了。娘说这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说这句话时娘的头上被磕开一个大口子,血呼啦往下流,非常凄惨。
那时候平儿还小,却对成亲有了恐惧心里,她怕嫁给一个像她爹这样的男人,不仅在家里要当牛做马,还要被男人打。
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不敢说,怕娘也指着她脑门骂。以前村里有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了半辈子,最后投河自尽,连个坟头都没有,孤零零的在桃花林那边被掩埋了。
平儿爹不愿再去娇娘那边吃瘪,又听说娇娘这次只收女的,便又骂骂咧咧的去喝酒。平儿娘沉默半天,决定自己去试试看,要是再不想点办法,家里的粮食已经快没了,还怎么度过这个惨淡的冬天?山坡的野菜都快被人挖完了。指望平儿爹,估计他压根没想到自家还有四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她曾试探性地提出冬天可能没吃的,又被平儿爹按在床上锤了几拳,“连你也嫌我没出息?”
“过不下去就把平儿和婷儿卖了,反正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就别在家里浪费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