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要些练习。施主现在看上去很愤怒,这是初期副作用,我刚才提到对脑细胞有可能的危险性来激怒你也是为了让你适应。意识粘连中的间歇性愤怒、沮丧与大喜过望因人而异,但原因都是电信号脉冲冲撞的密度高出了平日的状态,这种脑频刺激很接近极端负面情绪。试试看控制自己:过滤出有效信息。”
控制自己?我平时为什么不跟肇事司机干架?因为扣分扣奖金。要是不扣呢?队里有纪律。要是没纪律呢?老婆会伤心。郑冰难过的脸在头昏眼花里放大,我平息下来。
“善哉,这就对了。去感受城市的律动吧。”
困惑被反胃逼退三分,我盘腿坐在了水泥地上,四处堵塞的道路和臆想中的鸣笛声从栏杆缝隙透过来。
阳光太刺眼了。烟头、车灯、钢筋热弯熔断的顶端。上次想睡个一年好像还是在警校的第一年跟教官打架之后跑圈一整天吧?
我闭上眼,醒了过来。
那里飘浮着一团沟壑分明的脂状肉团,纤细的闪电像遛狗绳一样断续扭动在我们之间,一时我竟说不出是谁遛谁。它让我想起重庆火锅和成都兔头,下一秒我意识到,这两个地方吃脑子都是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