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生的,呵呵,不是我生的。”他干笑了两声,又低声骂了一串脏话。她听不清骂的什么,但是挺熟悉。
“我知道。我问你记不记得沈英去哪儿了。”余多强压着情绪,说。
他没理她的话,还是咒骂着,表情狰狞得让她一想到这是毁了她和姐姐一辈子的人就觉得恶心。
无功而返,出来的时候,她又给那个侄子打了电话。“那我怎么知道?你还不如去问那个当时带她跑路的野男人。”他说。
这倒是提醒了她。当年那个男人,姐姐一开始就准备跟他一起走的,还借过他的钱,就算他们没有一起走,他总该知道她的去向。
十年过去,她只有一个记忆里的名字和工作地点,原本没抱什么希望,她甚至下意识觉得名字和工作地点肯定也是假的,毕竟那只是她爸口中她姐在外面钓的一个野男人,怎么可能互付真心?她在网上按记忆里的信息去搜,没想到真搜到了这个人。虽然几年前他工作的厂子倒闭了,但这个人因为某次被老婆闹到厂子里要离婚闹上了社会新闻,到现在还能查到,名字、年龄和厂子也对得上。下岗之后这人开了个早点摊,生意做得还挺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