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回家,又没地方可去,干脆可怜巴巴地跑到银藏家里求收留。
“你都快二十岁的人了,”银藏用碘伏轻轻地擦着她额头上的伤口,皱着眉说,“怎么一点性别意识都没有?我是个身体健全的成年男人,你不该三更半夜往我这里跑。”
这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实际上他刚刚在书房电脑上和黄昏议会的人联系,裴雪听翻进他家客厅阳台的时候把他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显示器扣桌面上。
“你像人吗?”裴雪听疼得咝咝地倒抽凉气,得寸进尺道,“你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和死人的唯一区别就是会喘气。睡你家跟睡太平间区别很大吗?”
“油嘴滑舌。”
“我这是在夸师父你无欲无求,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
裴雪听嘻嘻哈哈的,无意中戳中了银藏心里的某个点,手下忽然一重,疼得裴雪听“嗷”的叫了一声弹起来。
“自己睡沙发。”银藏掩饰自己的事态,绕回房间里抱了一床被子扔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