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对方看破了心中所想,卢青难得的脸色微红,“狮子王陛下慧眼如炬,卢某年轻识浅,让陛下见笑了。”
狮子王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本王也想不通,为何丹岐大师在临死时没有将慕阇一职传给多德尔,而是选择了卢青慕阇。”
“不过,丹岐大师是位智者,他这样做,我想肯定有一定的道理。”
“本王虽然并不十分笃信圣教,但我高昌回鹘需要摩尼教!”
“而摩尼教也同样需要我们高昌国的支持!”
“这就好象圣教的圣物生命树一样,虽然我们和摩尼教不必分清楚哪个是光明,哪个是黑暗,但至少,我们彼此之间相互依存,这就足够了。”
“摩尼教要兴盛,要发展,就需要像我们高昌回鹘这样的国家来支持,进而以高昌为中心,向周边地区进行布道。”
“同样的,我们高昌也需要摩尼教的支持。”
“之前在我们高昌地区,摩尼教设在这里的最高职位,就是多德尔这个萨波塞。”
“可就是这样一个大主教的身份,身后就跟着无数的信徒!”
“这是多么大的一股力量啊!”
“后来丹岐大师来了,摩尼教在我们高昌的发展也越来越兴盛。”
“丹岐大师是有史以来,波斯总教派过来的唯一一位大慕阇,其影响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可惜的是,丹岐大师不幸坐化,这才将衣钵传给了卢青慕阇的。”
“无论是天意也好,赶鸭子上架也罢,既然卢青慕阇机缘巧合之下接了这个令牌,又何必一定要舍弃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