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搓了搓小臂上的鸡皮疙瘩。
别太离谱,你原来也知道是君子好逑,而不是小人啊。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没忍住,就这么顺嘴说了出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时宜绝望地遮上嘴。
“我说,你要么就当没听到?”时宜试图打商量。
一支冰冷的手已经攥上她脖颈,他呼吸喷在她耳后,不知为什么,没有半分神族的光明属性,倒更像是来自深渊的恶意与粘稠,层层交错,密不透风地将人拖入深渊……
时宜头皮发麻。
他刻意拿捏着温和的语气,但覆在时宜脖颈上的手在不断用力,话音贴着时宜的耳廓传进来。
“告诉朕,你在试炼境中,到底看到了什么?”
时宜心下稍定,原本蓄起的用来反抗的力气就松弛下来。
她甚至好心地把头往天帝的方向靠了靠,方便他用力。
表情镇定,乃至有一丝放松。
天帝见这对她无效,终于松开了手。
在时宜靠着桌子喘气的时候,却反手一个巴掌打上来。
唇畔立刻渗出血丝,时宜沒空搭理,顺手把发簪捅进他打她的那只手臂。
天帝倒被她这一下激得笑起来,摸了摸发簪,一把抽出,将还带着血的发簪扔回到时宜身上。
时宜小幅度抽了抽嘴角。
想了想,还是没告诉他,这簪子上是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