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蕙忙上前劝:“花大姐,你消消气,小王也没说你嘛。”转过身,又对小王说:“小王,花大姐的情况咱们大家都知道,她丈夫在井下出过工伤,不能干重活,她上有七十的老娘,下有三个没上学的孩子,困难太多呀!”
花桂枝哭得更凶,哽咽着,把眼泪鼻涕直往孙成蕙身上抹:“成蕙,难为你能为我说点公道话!你……你别说了,从今以后,我……我一天假也不请……”
例行的政治学习结束后,到三号井食堂发粮时,花桂枝心神不定地扯着孙成蕙问个不休:“成蕙,下放的事你知道么?咱科都有谁?听说科里和矿上正在整下放人员名单,你家刘矿长回家说起过么?”
孙成蕙说:“下放的事我知道,可下放谁我真不知道,存义也没和我说过。”
花桂枝哀求道:“成蕙,你能给刘矿长捎个话不?我可真不能下放呀!孩子他爹打从出了工伤就再不能下井了,地面工工资低,计划粮也少,我要再下放了,那日子可就真没法过了!”
孙成蕙安慰说:“花大姐,我知道你难,想必科里领导、矿上领导也知道。”
花桂枝说:“成蕙,求你和刘矿长说说好不好?”